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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资讯热浪排练厅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指挥张教授紧锁的眉头。
“第三乐章的感情还是不够饱满。”张教授推了推眼镜,”林默,这是柴可夫斯基,不是练习曲。想象一下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林默咬了咬下唇,点头时马尾辫扫过肩膀。国际青年音乐家大赛的决赛就在三周后,这首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将决定她能否从茱莉亚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中脱颖而出。
琴弓刚要落下,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青山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林默的心突然揪紧了,父亲是那里唯一的中医。
“是林建军家属吗?”电话那头女声急促,”您父亲突发脑溢血,已经转往市医院…”
琴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林默感觉排练厅突然旋转起来,她必须扶住谱架才能站稳。
三小时后,林默站在市中心医院神经外科病房外,手里攥着已经皱巴巴的车票。主治医师摘下口罩,眼镜后的眼睛流露出职业性的同情。
“即使醒来,也可能有偏瘫、语言障碍等后遗症,康复过程会很长。”
病房里,父亲躺在各种仪器中间,脸色灰白得像她的小提琴松香。林默轻轻握住那只常年捣药的手,发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草药渍。
夜深了,监护仪的滴答声像节拍器般规律。林默打开父亲的储物柜找牙刷,发现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从七岁到现在的每场演出票根,包括去年那场无人问津的学生音乐会。
原来每次她抱怨父亲从不来听演奏会时,那个总说”诊所忙”的男人都在用这种方式参与她的人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病床上时,林默正用棉签给父亲润唇。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抬头看见张教授提着果篮站在门口。
“决赛曲目需要调整的话,组委会最迟明天要收到邮件。”
林默的指尖在琴谱上颤抖。三周后的决赛在纽约,获奖者将得到欧洲顶级乐团的工作合约。但现在…